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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和城娱乐|花椒尖 藤萝饼
作者: 万和城 点击次数: 发布时间: 2023-04-25 21:2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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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春踏青赏花,旧时北京称“耍青”;一个“耍”字,极活泼,说的是举家出动,动辄登高望远,还得放风筝、吃野菜……人们憋了一整个冬天,要兴高采烈、全身心地投入春天的怀抱,大口呼吸春的气息,吃野菜和田园春蔬淘换肠胃、清理肺腑,恨不得借着东风变成新人。依《杂草的故事》一书,野菜无非是可食用的好吃且时令特点明显的若干野草——从地上的茵陈、白蒿、艾蒿、蕨菜、荠菜、苦菜、蒲公英,到树上和藤上的榆钱、柳芽、香椿、藤花、洋槐花等。野菜之野,在于其星罗棋布、无处不在,虽然稀奇古怪,但是每一样都凝集着前人尝百草的经验。对了,其中还有比玫瑰更扎手的花椒树和花椒芽,老北京人将花椒芽称为花椒尖。
辛辣香料,茱萸、花椒乃地道国产,后来茱萸败给了辣椒,而花椒仍领美食之风骚。川味火锅火天下,花椒和辣椒的作用比哼哈二将大,花椒树本身也是一景——大红袍花椒素来是南太行的特产。一进入农历六月,老家人就开始摘花椒了,花椒果实成熟变红的时间跨度长,从阳历8月到秋深11月,断断续续。因为当地曾流传迷信的说法,“栽椒不吃椒”,所以很少有人在房前屋后栽花椒树,倒是野外有不少花椒树,也有专门的花椒园,花椒从晒出红晕到熟红、晶晶红、经典红——花椒的红,色相与层次皆不同,景致颇可观。
黄河南岸属淮河流域,还有一种不落叶或半常绿的川椒野花椒,是本地落叶花椒树的姊妹树。原以为是气候变化的原因才使它落户郑州的,后来发现周王的《救荒本草》已经有了相关记录,椒树:“《本草》蜀椒,一名南椒,一名巴椒,一名蓎藙。生武都川谷及巴郡……此椒,江淮及北土皆有之。”这个蜀椒又名野花椒,嫩叶可采食,八月桂花开时,它于本地花椒之后渐渐染红紫;许是“橘生淮北则为枳”的缘故吧,它的果实弱小,红色也不正常,在郑州很少有人摘这种花椒吃。它的功用是春分前后树叶新老交替时,新出的嫩叶芽带着细细的花蕾,可以用手掰下摊馍吃——摊馍就是烙饼,曰“小鏊馍”。现在省事儿一点,将川椒芽和了面汁加细盐,制成面托,吃起来同样芳香无比。
对同一物什,老北京人多有独特叫法,比如管紫藤叫藤萝,管香椿头叫香椿芽,管花椒芽叫花椒尖。已经过世的翟鸿起先生撰有《老饕说吃》一书,专说老北京,文物出版社2003年出版。旧时四合院里树多,“北京人在春季准要吃几茬香椿……开春的香椿,秋后的枣,还有的人家种花椒树,这都和吃有关”。香椿芽拌豆腐、香椿豆、香椿摊黄菜(即香椿鸡蛋饼),还有高级一点儿的炸香椿鱼,单一个香椿,就有多种吃法。北京和郑州纬度不同,春天的花信,大体隔着一个节气,约莫半月左右。郑州在清明前吃头茬香椿和川椒芽,清明过后则吃花椒芽与二茬香椿,北京却在谷雨前后吃油炸香椿鱼,或者烧新鲜的小黄花鱼配青青花椒尖。豫人的春野菜吃法,多是拌面上笼蒸,然后浇蒜醋汁吃,直呼蒸菜,类似于老北京人说的面扒拉和陕西麦饭。万和城平台登录
洋槐花和藤萝花,这两种花好像有血缘关系,花与叶相似,开花时都迎风送香,只不过洋槐花闻起来甜腥腥的,吃口也是;藤萝花比洋槐花的味道醇正,邓云乡说它是含有甜蜜气味的一股暖香。开封书家桑凡老人对我说,当院栽一架紫藤,比栽葡萄高雅,邓云乡则郑重其事地说过,北京的花木中,是特别讲究藤花和海棠的,“阅微草堂的海棠和藤萝,都是纪晓岚当年的旧物,因而弥足珍贵了”。晚生如我,曾有幸多次在藤花海棠季路过阅微草堂,还在里边附设的古玩铺买过书。尤其是前年,清明节才过,晋阳饭庄藤花新紫,门前和附近有小公园,时髦的美洲黑海棠,花叶不分盛开。那年冬天,我和弟弟武平在北京相聚,夜晚乘兴到晋阳饭庄就餐。楼上楼下不失名店派头,灯火辉煌,客人不算太多,但藤花格调明朗,墙上挂着一幅老舍先生与藤花在一起的国画,还有一幅画描绘的是一家老小围坐吃藤花宴的情景。很可惜,此地冬天没有藤花食品。别样的一番过屠门而大嚼,我俩大快朵颐,吃晋北好羊肉,畅饮北京“小二”。
“莫放春秋佳日过,最难风雨故人来”,在中山公园里的“来今雨轩”原本是可以吃到时令美味藤萝饼的。民国年间,包括鲁迅和齐白石,各方名流云集于此,一边喝茶一边吃藤萝饼,相互呼应,作袖手清谈。有一年五一劳动节前夕,正是藤花盛开之时,我去来今雨轩却遇到了外埠的承包经营人,其雇员根本不知藤萝饼为何物。
咱不是故弄风雅,斤斤计较旧的吃食,而是因为那般般样样,多为文脉所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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